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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5-03-24

抗战老兵与金华


今年是中国抗日战争胜利暨世界反法西斯战争胜利70周年,也是抗日战争爆发78周年。当年面对日寇铁蹄侵略,中国人民掀起了轰轰烈烈的抗日救亡运动;特别是无数爱国青年毅然投笔从戎,抗日救国。“一寸山河一寸血,十万青年十万兵”,他们英勇作战,沉重地打击了日本侵略者;他们用青春、热血乃至生命奠定了抗战胜利的基础,用巨大的牺牲换来了我们后人和平幸福的生活。
    所以,我们不但要铭记历史,更应感恩抗战老兵,特别是要关心在世的抗战老兵。目前,绝大多数抗战老兵已不在人世,在世的老兵也近耄耋之年:有些老兵收入微薄,生活困苦;很多老兵年老体衰,无人照料,亟需来自社会的帮助。


在此,罗列金华抗战老兵的资料和相关政策,以及我们活动的情况。
也希望大家提供老兵信息。
年前,我们为老兵送上七十多份慰问金。
但是仅仅不到一个月,就有四位老兵归队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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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来说两句

  • 留下一楼,公开对老兵的待遇。
    1楼 2015-03-24 22:50

    评论

  • 杨金继
    1923年5月27日生于浙江武义县,家住:金华市酒坊巷
    fanhao:国军第五集团军/军政部37迫击炮独立营/第八军荣誉一师三团三营七连
    职务:中尉连长
    我1923年生于武义县城下街八曲巷的一个小康家庭,在武义现成内是较有名望的宗族。听上一辈说武义杨姓原为绍兴柯桥永年村逃难至此,吃苦耐劳,过上了好日子而逐渐成为望族。
    我出生后,我父吸食鸦片,导致家道中落至一贫如洗。我因好学,在当时武义最好的壶山高级中心小学以全校第二的成绩毕业,却因家贫无力去金华省立七中读书,心有不甘,在下街头一位贾贡生老先生继续私塾。
        两年后(1938年),七七事变爆发,全民抗战,我内心有投笔从军之意,想既能报效国家,也能改变家中困苦环境。当时金严师管区有一个排长来武义招兵(38年国民政府开始抽壮丁),于是跟着他到了金华,原以为是学习,结果我一看身边都是壮丁,就去找连长抱怨,连长告诉让我别急,等军事院校开始招生。果然不久在师管区驻地八咏楼国府军事院校的联合招生考试开始,于是我把行李寄存在当时驻地城南姜山头的老百姓家中,去报名考试,有300多人去考,只录取了30个人。我被录取前往湖南湘潭,时1938年5月间,我刚虚岁16岁。
    30个人从火车站坐铁笼子的货车一路向西,为了躲避日军飞机,走走停停,过了三天以后才到湖南湘潭。集中到一个学校,大操场上有一万多人,全部是全国各地的学员,我年纪小,营养不良个头小又廋,有个军官嫌弃我,把我打发到了步校教导总队,为陆军步兵学校军士教导总队学兵,3000多新生,分3大队,12中队,我是第12中队,中队长王敬禅,四川人,黄埔12期毕业生。开始学习兵器,打仗知识。很艰苦,一门82迫击炮连底盘重40公斤,要背着跑步一个小时,过了两个月,蒋介石派人到学校挑30个卫士,两个硬性条件;浙江人,有文化。我两个都符合想去,中队长不同意,说去当卫士没前途,在这里毕业以后能当大官,所以就没去。1938年10月,武汉会战爆发,步校不得不迁址广西全州,后又到桂林。39年底毕业,因成绩优良,中队长留我编入练习队,专门给将官,校官做军事示范。后昆仑关战役,第五军与日21旅团激战,击毙日军旅团长中村正雄,第五军也损失惨重亟待补充,于是练习队调了部分人与从湖南过来的1000名士兵组建了军政部独立炮兵营,炮是法国炮——37迫击炮。这些炮是从法国军舰运来在印度洋被德国潜艇击沉以后,仅捞上来的30多门,只能成立一个营。营长姓关,是步兵学校教官。我成为准尉见习官,在柳州郊区训练,发生瘟疫,官兵大多打摆子,发抖,很多病了三天就死掉了。最后剩下700多人,1940年全营补充到柳州的第五军(原为新十一军)荣誉第一师(第八军前身),军长杜聿明,师长郑洞国,都是黄埔一期生,我调为师部副官处少尉附员,得到师长郑洞国的栽培,保送中央军校16期学员班深造。结业归队以后开始在师部送送文件,后来部队坐火车到湖南衡阳训练。枣宜会战打响,张将军殉国,我们师急行军开拔湖北,由枝江渡过长江,副官处有一个湖北人是上尉副官叫张兴才,是个老兵,让我打仗的时候跟着他。过长江的时候,白天鬼子的炮艇在巡逻,只好夜渡,用小汽艇运,在阳新一线对日作战,从此在第八军大小数十战,出生入死直到胜利。
    到阳新布好防御,日军立刻派了三架飞机来轰炸,骑兵从三面包围过来,部队还没完全落脚,就被打垮。师长下令后撤,三天三夜一直到宜昌才停下。部队被打散后,大家互相传话,:说长官有令,各自想办法渡过长江,到宜昌集中。那时候快端午节日军飞机一路俯冲扫射,还扔传单,传单上面画着一幅图,一个怀里抱着婴儿的女子,斜靠在门口。传单的背面印的是中央银行一元币,很多官兵以为是纸币,纷纷去捡。有一天夜里,副官处的那个湖北人张兴才带着我们四人,另三个是当兵的,有三支步枪,在一个芦苇荡里找到一个老乡的小船,老乡让我们上船躺着不要动(怕被鬼子发现),把我们送到了对岸,江上无风三尺浪,我们顺流而下,到天亮才到岸。我们没钱给老乡,老乡也不要。说都是为了打日本。上岸后打听到师部在长阳地区,就归了队。师部成立了一个军事教导大队,时82师的副师长李弥调来当荣一师师长,我被李弥任命为大队分队长(相对于排长),训练各团来的班长,上等兵。正是那个时候,大队长贪污,每人一个月5元的学杂费不发,底下的兵闹起来,让我写检举信被大队长知道关了我,后来李弥带卫队来讲话,要点名,大队长才不得不放我出来。训话时候,李弥在黑板上写了两个字“革命”,问台下谁知道什么叫革命,我举手回答“革命就是去旧布新”,他问我叫什么名字,我回答:杨金继。李弥下午离开时,下令大队长让我回师部。一个月后李弥单独找我谈话,说越级上报是不对的,首先要批评,就这样教育了我一顿,并让我回原部等通知,没多久,师部命令我由师部付官处调派第三团三营迫击炮排长,全排40.号人,两门82迫击炮。那年我19岁。师长很关照我。我带的排在宜昌鄢家河驻防训练。1942年5月左右,日本人从宜昌打过来,我们荣三团街道命令,出发赶到宜昌,在路上遭遇日军,那是一个两面有山,中间有一条河的河谷。遭遇后马上打起来,数百名日军退到磨盘山,我们守在磨盘山前的一个小高地,双方由此对峙了6个月。
    我团调防回鄢家河时,有日军飞机从武汉去轰炸重庆,由于油料不够,返航时降落在宜昌机场,谍报队把消息报告师长后,师长将四个山炮营迅速调过去炸毁了27架飞机和两个油料库。第二天,日军来报复打了一整天,原来副官处的张兴才这时候是我们团的二连连长,坚守在第一线大腿中了一枪,传令兵要把他抬下来,他不肯,坐在那里指挥,一直到打退鬼子。打完后他被送到恩施疗伤,从此我再也没见到过他。
    后荣三团渡过长江,到江北沙市,潜江一带打了一个多月的游击,并与当地新四军一起并肩配合过,渡江回来以后,是1943年农历春节,过完年,部队开拔经经湖南,广西,到贵州晴隆驻防,到此地,我升任第七连中尉排长。一次,团长把我叫团部去,派我去昆明西山碧鸡关,到军事委员会西南军官训练团学习,团长是蒋介石,教育长是陈诚。学美式武器装备,印象深的有M2 60迫击炮,很厉害的。教育长是美国一名准将(老人的原话,不知为何两个教育长)。训练了几个月回到部队当了副连长(全连177个人,到最后从芒市最飞机回来连伙夫算进去只剩下17个人)。部队开到越南边境的广西马关。越北的法国人已经投降日本。我期间也穿便衣去过越南。
    1944年夏天,第八军奉命从滇南徒步跋山涉水,穿越1500余公里,经云南文山,开远,宜良,昆明,楚雄,祥云,下关抵达保山,进入中国远征军序列,荣三团团部及一,二营住在诸葛营,我们三营负责机场守卫。随后渡江,赶往松山参战。
    日本人在松山占领两年多,整个松山大小山头构筑了钢筋水泥工事,原来的部队是28师,打的伤亡惨重,由我们第八军接替,我们赶到怒江,发现惠通桥已经没了,没办法,只有用汽油桶和木板临时搭了浮桥过去。荣三团团长赵发毕(贵州人,黄埔9期的,军长何绍周的外甥)先期带了两个营已经赶往松山,团长亲自带三个连进行正面强攻,打下了前沿的附属阵地,这里距离子高地都还有很远。接下来的数天,我们的飞机大炮一直在炸,荣三团也一直在进攻,但是伤亡很大,松山的主峰久攻不下。美国顾问与团长商量用挖地道的方式,坑道作业大力堡垒底下,挖了半个来月,估计挖到了,就改为向周围扩展形成地下室。然后从昆明运来TNT  3000余公斤。7月上旬一天,我们团担任主攻,一营二连为突击队,到攻击点待命,四连跟进,三营是预备队。时机一到,团长按下电话机改装的遥控器,就听轰的一声,蘑菇云冲天把主峰上日本人和工事炸上了天。二连一拥而上,一举攻入。部队就地修筑工事,防日军反扑。当天晚上,日军200多人冲锋,我们连长王富国奉命带一二排官兵增援二连。我那时带第三排在部队侧后翼的半山腰担负警戒,放了排哨,以防日军偷袭。守了一个晚上到第二天早上,我们营长张戴经从报话机里得到任务,要部队上去,营长叫我赶紧回去,有任务,我带着三排几乎是乱滚带爬回到营部,张营长告诉我,我们连长已经阵亡殉国,叫我这个副连长带着剩下这个排,到松山前线阵地去防守,并委任我代理连长。于是我带着第三排的兄弟就冲了上去。赶到阵地的时候,上一场激战的硝烟还很弥漫。我清点人数,全部还剩下不到两个排。一个班长告诉我说连长死了,我叫他带我过去,连长就死在一个壕沟边上,腰上中了两枪,还有个传令班的班长也死在旁边,他是湖南人,听活着的兄弟讲,当时日本人冲上来后,双方拼了刺刀,他扑上去掐住那个打死连长的日本兵脖子,日本兵情急之下拉响了***,两个人同归于尽。我和兄弟们把王富国连长和那个班长尸体埋掉了。连长是广西人,比我大三岁,没什么文化,打仗很勇猛。参加过昆仑关战役,他是第一个冲上去的士兵,所以当上了连长。主攻的二连只有一位排长幸存,我让他把所有士兵编为三个班,防守右翼,又把带来的三排三班放到前沿,一二排合编为一个排,由二排长指挥,我们再次修筑工事备战。
    第二天入夜,整个阵地鸦雀无声漆黑黑的,暴风雨要来前的寂静!日本人又组织了反扑。我在战壕里左右移动指挥,一边向外面扔***,日兵一度冲上阵地肉搏,兄弟们用汤姆逊冲锋枪组织密集火力扫射。打了几个多小时,佛晓前日本兵才将将退去,这时候我发现右腿一点力气都没有,酸痛的很厉害,站都站不起来,传令兵撒开裤子一看,才发现大腿被子弹打穿,血流不止,他帮我简单的包扎了下,我叫来60炮排的排长,也姓杨,只有18岁。令他代理连长接替指挥,并要他守住阵地。然后我被士兵抬下阵地,送到团部,团长一见我,大怒。马上对抬的士兵说把我抬回阵地去,说一点大腿伤有什么关系。团长身边的特务排长走过来看了看伤口,报告团长说我的腿已经一塌糊涂,全是血,怕是站不起来了。团长就叫来团副验伤,团副也摇摇头说不行了。团长只好摆手说抬走。
    于是我就这样从前线下来,到了松山的外围,外围有一条公路,公路边上就是一个绷带所,也就是简易的战地医院。我上了手术台,主刀的是一位美国医生,他先用剪刀把我腿上的烂肉剪掉,焦肉也剪掉,然后用磺胺嘧啶撒到伤口上,用消炎纱布包扎好,让人把我抬到了公路边上。公路上那个凄惨,躺着成百上千的伤病,运弹药的卡车沿公路从保山往松山运送弹药,卸下来以后又把伤兵一批批的晕倒保山,我也被抬上卡车,送到了保山野战医院。
    我们王连长结婚才一个多月,扔下新婚夫人去打仗了。路过保山机场附近的时候,我叫汽车停下,并让传令兵把王连长的太太叫来。连长太太一看到我,就焦急的问王连长如何,说副连长你回来,你连长呢?我跟她说:连长好着呢。又问我:受伤了吗?我说没有。然后我摸了摸口袋,把身上的钱全部给了她,跟他说是连长让我带给她的。她看起来安心了一些。
    我带第八军野战医院后,医生随便看了一下就说要把我腿锯掉,我吼叫着跟他说,你要砍掉我的腿,我就跟你拼命。医生作罢,我就在医院住了一个多月,腿也渐渐好了起来,伤口还没结疤,但是慢慢地也能瘸着走一走。一天我们团长来电话,问我伤好了没有,说差不多的话就赶快回去,前线部队军官都没几个了,我说药还没停,团长说前线卫生队的会上药。于是我一瘸一拐的回前线去了。半路上遇到一个我们团的排长,整只脚掌都被炸没了。他眼巴巴的看着我,说他永远也回不到前线去了,说完就哇哇大哭。
    回到阵地以后,我才听说,我受伤下去以后的第二天,日本人纠集了全联队的官佐和士兵约200多人再次反扑,经过几个小时二战,双方都伤亡惨重,团长急派增援晚了一步,松山得而复失,远征军总司令卫立煌盛怒下要何绍周军长就地枪毙赵团长,何军长再三请求,方准团长戴罪立功,限期攻克松山。赶回惠通桥边松山下归队后,我就去卫生队上药,一周后伤口结疤愈合。军野战医院许我为三等残疾荣誉军人,因为当时出来的时候是跛脚的。
    10月中旬,军长下来军榴弹炮,师山炮,各团约百门迫击炮集中轰击敌阵地大概有两个小时。团长亲自率领全团的官兵冲进敌阵,日本人档不住。土崩瓦解。我们再度攻占松山主峰。副军长李弥也亲自带敢死队,带着火焰喷射器冲上主峰协助防守,松山从此固若金汤。再没丢过。松山一仗打掉了日军56师团腊勐守备队,我带传令兵等搜山,在山坡上发现一个鬼子伤员,坐在那里,头上缠满了绷带,面目全非。我在距离他10来米的地方,用日语说:举起手来,我们优待俘虏。那个鬼子伤兵恶狠狠的看了我一眼,回过头。一刹那,我听到“扑”的一声,凭经验知道鬼子碰响了手雷。我本能的把传令兵一头摁到地上.....
    进入1944年8-9月松山复克,周围残敌扫荡殆尽。还俘获营妓十名。有4个日本和5个朝鲜妇女,也有中国同胞南京幼女一名。是由南京夹持到这里为慰安妇。被日寇强暴蹂躏,过着人间地狱般惨无人道的生活。从洞里爬出来后,有一个妇女还跟我讨香烟抽。
    我们师打下松山以后,把阵地移交给103师,我连阵地移交307团1连防守。我们团剩下全团官兵不足千人,团长小腿也挨了一枪,早我数日归队,团长整顿部队,沿着公路往龙陵方向追击,打到芒市,日军56师团司令部跑到南坎,追过去,与印度打回来的新一军胜利在南坎会师。会师后,我们师准备回国,在芒市搭飞机返回昆明时。我问大家,我们七连还剩下几个人?举下手。稀稀拉拉的,我一数,总共17个,其中还有5个是伙夫。原来177个人,除了连长,一排长,三排长先后战死,只有我和二排长成了伤兵。回到昆明,最后清点人数,全团仅剩200多人。荣三团参战时原有官兵3000余人。然日军全灭,攻克松山。
    日本广播在我军攻克松山时称:日本天皇遥祭,松山防线玉碎矣,松山皇军全部战死“!

    1945年7月,荣一师奉命去打桂林,在半路行军的时候,日本宣布投降。1947年,我到山东潍坊遇到了夫人李玉珍,并与她结婚,妻子家中家境殷实,丈母娘要我不再当兵,于是我离开了部队,带着老婆回到金华。解放后我做点小生意,后来到烟塘公司大华商场工作,后来到农村信用社工作(龙华信用社)直到1980年退休。现在有4000元/月的退休金,属于事业编制,原来还是信用社的股东。
    有四个女儿。现在单独一个人住,平常女儿会过来照顾,身体还好。吃饭可以自己烧。平常家务有人帮忙。

    我接任代理连长进入阵地时,曾与士兵们将王富国连长,刘上士班长的遗体掩埋于阵地后山坡上。现时已过七十年。其坟墓怕早已湮没。但保卫祖国,马革裹尸,战死于荒漠的边疆。英雄之称当之愧也。浩然之气永垂青史也。沧海桑田,岁月悠悠,战友的音容笑貌,仿佛依然历历在目,有时,想起为国捐躯的战友们,禁不住心情激动而唏嘘不已。

    ----转至关爱抗战老兵群--长弓的的帖子
    2楼 2015-03-24 23:21

    评论

  • 文字很好,照片歪的。
    3楼 2015-04-26 09:11

    评论

  • 伟大的军人
    4楼 2015-04-29 18:38

    评论

  • 比心
    5楼 2018-11-06 17:04

    评论

  • 记录了如此详细的口述史。辛苦了
    6楼 2019-01-05 15:21

    评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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